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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阳永和金号血案的始末及其政治黑幕
时间:2012年07月03日信息来源:0点击: 字体:

刘一禾 

  1947年5月8日深夜,邵阳县城东直街永和金号发生了一桩由“官匪”所精心筹划制造的、由毒、杀、烧、抢所组成的血案。当时不仅震动全国,万民惊惧;且报导子英、美报纸,成为二十世纪世界上惊心动魄的奇闻。但任何报纸都只敢报导血案发生的经过情况,不敢揭露其政治黑幕。今事过境迁,时代递嬗,再回头来看这桩血案,其政治黑幕,洞若观火。兹根据永和血案的档案及当时参与其事者的回忆,重新予以报导,俾人们“不要好了伤疤忘了痛。”
(一)
  1946年国共两党和谈,由于蒋介石的阴谋破坏而宣告决裂后,国民党反动派为了要挽救其日薄西山的危命,奋力作死亡前的挣扎,于是发动全面内战?加紧向我解放区进犯,同时,对人民更加施行其残暴的统治和镇压,以致全国各地进步人士遭受诬害而身陷图固或惨遭杀害者,难以数计。
  国民党内部的派系斗争很是复杂,主要的有复兴、CC两大派系,他们明争暗斗,尔虞我诈,竞相扩充党羽,充实实力,夺取政权,而都以屠杀人民来向蒋介石邀功请赏,企得其青盼。蒋介石却也利用他们的相互斗争来维持其摇摇欲堕的统治地位,巩固其行将幻灭的权力。    永和金号血案就是发生在这样的历史时代,以复兴、CC两大派的斗争为其政治内幕。
(二)
  永和金号血案元凶孙佐齐,原邵阳县三民乡人,四十三岁,北平中国大学毕业。在大学时就加入了复兴派,对残害进步人士,颇具“功绩",因缘时会,后来当上了国民党北平市党部委员、国民党中央党部特派员,因得复兴首领陈诚赏识,出任国民党湖北省党部代书记长,可谓官运亨通,青云直上。但他深知自己资历微浅,在向以资历相角逐的官场,要想永居书记长的“宝座”是困难的,狡兔三窟,乃请陈诚向湖南省主席吴奇伟推荐,出任邵阳第六区行政督察专员公署专员兼保安司令,以便培植党羽。
  邵阳地方向存派系斗争,主要是国民党内的CC与三民主义青年团内的复兴社之争,实质也就是中统与军统之争。他们争权夺利,从县级机关到各乡镇,从行政、司法、教育、警察、税收以至财产保管,遇缺即争,无孔不入,且各有宣传工具,CC有《民报》,复兴有《铁报》,致乡下两个老婆婆为争一个鸡蛋,可演成党团之争。永和血案的凶犯傅德明也这样供称:“湖南党派问题原极复杂,尤以邵阳更甚。复兴、CC明争暗斗,终无宁日。一件极微小的事情,常常会闹得天翻地覆,而且牵涉到与本题极不相关之事情,毫无关系的人物。”孙佐齐既是复兴派的干将,在邵阳又是最高行政长官,自然会执复兴派之牛耳。
  在这年,蒋介石撕毁了“政治协定”,象传说中的希特勒于死亡前举行婚礼一样,将演出一出“选举总统"的傀儡戏,佯标实行民主政体,以笼络人心,苟延残喘。当时,国民党中央规定每县民选立法委员一名,国民大会代表一名。这种“盛举”,对CC和复兴来说,当然是个扩张势力的绝好机会,岂能轻易放过。这时作为CC首领的国民党中央组织部长的陈果夫还潜派了张炳麟到邵阳来监督选举,就可想见其重视的程度了。但经济是政治的命脉,要从事政治斗争,无钱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当时专署的情况,据傅德明供称:“对情报业务……既无人员以供指挥,又乏经费可资运用,而责任綦重,不应稍懈”。所以金钱问题是使孙佐齐也就是复兴派感到头痛而棘手的问题。据当时邵阳县县长徐君虎回忆:“孙佐齐当时出任六区专员,主要使命即是要控制各县国大的选举,为筹措经费乃组成一个黑暗集团,不择手段,谋求金钱”。怎样不择手段,谋求金钱呢?最迅速而又最稳靠的办法,就是忠实地执行蒋介石的“密捕、密讯、密决”的“肃奸党分子”政策,捏造证据,诬加罪名,向有钱的人敲榨勒索。于是抓学生、捕工商业者,残民以逞,无所不为,把六区变成了一个黑暗恐怖的世界。在这种情况下,资财雄厚的永福药号和永和金号,自然成了他们抢劫勒索的对象。
(三)
  永福药号店主何晴恒,一妻两妾,仅有一男名何亭中,养尊处优,视同掌珠,是个典型的大少爷。孙佐齐一夥看准了这只肥羊,伪造证件,诬为“奸党”分子,由特种会报秘书傅德明、第一科科长自鸿钧,第二科科长王雪非率领枪兵十余名,执专员“手令”,于1947年8月20日将何建中逮捕。何晴恒宴请士绅岳森、赵恒等营救无效;又馈送参茸之类的贵重礼品向孙佐齐岳母(尼姑)求情,她说:“案情严重,专员是不要钱的,可办案人员非钱不行,如能送五千万元,可保无事。”何晴恒感到有些为难,心甚犹豫。岳森等深知何建中不会参入“奸党”,示意何晴恒勿行贿赂,结果还是认领了《铁报》股金四百万元,人依旧被扣押着。
  在逮捕何建中的同时,他们还用同样的手段逮捕了永和金号的陈汉章,经过刑讯之后,才知道他是个打首饰的技工,并非经理,大失所望。后来他们探听到永和的经理是田瑞清,又捏造省政府电报,指田为“奸党”要犯,傅德明、白鸿钧、王雪非等携孙专员“手令”于8月24日将田抓进专署;次晨,由傅德明单独押往长沙,同住乐陶酒家,佯言曾与机关接头,案情严重;但如能筹三百两黄金,可以赎罪。谁知田也是个普通职工,系暂时代理经理职务,何来此笔巨款。纠缠两日夜,用尽恐吓手段,还是榨不出油水。傅德明在省会旅社私设牢房,恐被宪兵发觉,难以收场,于是托词向田说:“恭喜你,那个犯人与你同名同姓,现在已经逮捕,你可恢复自由了。”将田释放。
  邵阳永和金号系由衡阳分设,田瑞清被释放后,迳往衡阳,向店主杨振华哭诉一切。杨振华深感危惧,拟将邵阳店铺关闭。孙佐齐他们以敲诈勒索,既拖延时日,又收效甚微,难解目前饥渴,闻知永和将欲关闭的消息,于是商定了毒、杀、烧、抢的毒计,由傅德明主持其事。
  傅德明,浙江嘉善人,当时二十八岁,曾在暨南大学肄业两年,后在四川綦江军委会战时干部训练团毕业,曾在各军事机关服务,任过译电员、政治干事、汽车队长等职。父亲傅晋山是个小公务员,家庭小康。傅德明系三代单传的独生子,从小娇生惯养,挥霍成性。经战干团同学王雪非的介绍,任邵阳六区专署特种会报(党政军警联合会报的简称)秘书,具体负责处理所谓“奸党”性质的案件。
(四)
  5月3日深夜,傅德明身怀毒药,带起刀枪,率领三名士兵,执专员手令至永和金号,敲门而入,喊起全店职工,清点人数,声言陈汉章已供认永和系“奸党”地下机关,今晚特来带你们去专署讯问,如不愿去,就地侦讯亦可。但为了使你们能吐露真情,必须先吞服美国新药“真言丸”,随即将药片甩到桌上。职工们都愿吃“真言丸”,在店里受审。傅德明于是各发十片,令其当面吞服。惟对掌柜的饶文清,相信他新从衡阳来,没有参加“奸党”,可以不服。职工们服药后,渐渐晕眩,便令各自回房就寝,俟他们不省人事时,诡称陈汉章供称“奸党”的秘密文件都藏在保险柜里,命令饶文清开柜检查。当饶手提煤油灯(按:当时的电灯只亮到十二点钟)经过作坊时,傅顺手拿起一把铁锤,等到保险柜门一打开,便以铁锤向饶后脑猛击两锤,饶当时昏倒,复用刀在饶头部连砍十四刀,饶死后,遂取桌布包卷柜内黄金、珍珠、玛瑙等,然后倾油放火烧屋,从后门逃回专署。
  火起后,永和隔壁大华药店全体职工从楼上泼水抢救(楼上备有太平缸,经常贮水两百余担,以防不测),城区消防队也及时赶到,结果仅中栋遭焚。
  5月4日晨,房主聂海平、建治镇镇长吴总权、县长徐君虎先后闻讯赶到现场,发现门内阶级上躺着饶文清的尸体,睡在中栋的学徒金海水被烧成焦炭一团,惟肝肺隐约可见;后进躺着几个昏迷不醒的职工。当晚服药片时,尽管傅监视得紧,毕竟一双眼睛难得对付七个人的行动,喻让贤佯用袖抹咀,吐了七片在袖子里,陈玉清在舌底下藏了两片,杨留权暗地吐了五片,还保留了一片,当他们稍微清醒后,一一向徐县长吐露了吃“真言丸”的经过,并交出了“真言丸”,岳保队副亦从地上拾得药片两片,徐县长即将药片送交医院化验,又送被害人往医院急救。同时用电话告知孙佐齐,说傅秘书嫌疑重大,应即扣押。孙反装腔作势说; “我说是你县政府搞的。”并命令徐县长于三日内破案。他们贼喊捉赋,企图蒙蔽群众耳目。
  5月5日徐县长率领警察局长段一诚、参议长谢煜焘往普爱医院录取被害人口供,他们各就所见,如实地揭露了傅德明的犯罪行为。当时邮电都遭到了专署封锁,徐县长乃将此“口供”托一汽车司机带往长沙《中央日报》社长段梦晖在该报发表,于是舆论大哗,群情激愤。   
  5月6日邵阳地方法院开庭审讯被害人,孙佐齐指派傅德明出庭陪审,以恐吓被害人不敢吐露真情。当即激起群众愤怒,满堂哄动,要求将傅扣押。傅便由座上客变为阶下囚。后孙佐齐又证明傅于5月3日晚没有外出,将他保出。5月×日医院化验“真言丸”系安眠药改造,经徐县长慎密侦查,终在中德药房查出傅德明于5月2日在该店利用权力购买去安眠药一瓶(一百片),证据确切,法院再度扣押了傅德明。
  5月7日,江西同乡会(按:被害人皆系江西人)假忠烈祠参议会招待各界人士,被害人鄢占魁、鄢子和、陈玉清、杨留权、喻让贤、邓康年出场与群众见面,由于中毒过深,均脸色苍白,鄢占魁犹在吐血,当邓康年代表报告被害经过时,声泪俱下。群众拍桌大骂,高声喊杀,气氛甚是紧张,比即成立了“声援委员会”。徐县长在会上慷慨激昂地说:“自本案发生后,深感道德沦亡,人心叵测,这样的案子还不彻底查办,为民服务的官吏,那简直不是人而是禽兽了。现在我当众发誓,为了伸张正义,个人可以不要命,不做官,一定要把案情办个水落石出。”得到了群众的热烈鼓掌。
  当“真言丸力的秘密被揭穿,证实此案确系傅德明的“杰作”后,孙佐齐那一伙魔鬼便慌了手脚,除公开地释放了何建中、陈汉章、并在黑夜里释放了所谓“奸党分子"数十人外,同时还搞了一系列的卑鄙无耻的阴谋活动。例如王雪非给傅德明送饭时,在饭中暗藏纸条,嘱他“要为天地父母妻子朋友奋斗到底,丧身(按:可能是傅想自杀)是不忠不孝不仁不义”。又恐吓中德药房不能吐露买安眠药片的真情。受理此案的律师廖奇家里,遭到了持枪者的搜查(幸廖奇没有在家)。声援委员会的聂海平、张缄三等接到署名“特派驻邵精忠会肃奸组”的恐吓信。湖南高等法院检察长汪廉从长沙起程来邵时,也接到署有“二十七人同启”的恐吓信。
  他们除了使用恐吓手段外,还企图嫁祸于人,转移群众视线。例如傅德明5月5日在邵阳各报刊登“启事”,说他积怨于“奸党”,此案系“奸党”之暗算。六区副司令某某向汪廉说:“永和的案子绝不是傅德明干的,实在是奸匪嫁祸,我在这里很清楚”。最毒辣的是企图反噬被害人喻让贤,想把全部罪责推到喻让贤身上,阴谋未得实现。
  孙佐齐他们使用的这些手段,激起了全国广大人民的愤怒。邵阳县工会及三十八家工会联合发了“快邮代电”,长沙商会、金银首饰业公会、江西同乡会,北大、清华,朝阳及武汉、上海各地大学生纷纷发电声援,“务使凶犯们一一受到法律的制裁”,长沙各报也发表“社论”。这时复兴派急了,湖南建设厅长李毓九想方设法串通省府委员毛炳文,力图把案子压下去,做到所谓“适可而止”。陈诚也不得不亲自露面,要求汪廉“法外原情,从轻发落”。集中表现了复兴派维护党羽,残民以逞的伎俩。
  同时,号称司法独立的邵阳地方法院,也顾虑重重,官官相卫。在扣押了傅德明进行搜查赃物时,仅在傅房中望一望,初次检验饶文清的尸体时,马马虎虎,后脑上被铁锤打的大洞也没有发现。就是省政府先后派遣的督导李琼、胡念榆,军法室副主任叶宰鼎,委员毛炳文来调查,也都因其涉及政治集团的斗争,内幕复杂,采取能掩则掩,能拖则拖的态度。处理此案,汪廉还是比较客观的,也是“开一只眼,闭一只眼”,生怕“陷进党团斗争的漩涡中去”。
  因为这样,傅德明在未判处死刑之前,虽说扣押,不过移动一问住房,实则明押暗不押,独居一室,备受优待,还可用“机要秘书”的头衔与外通讯。以致发生了囚犯群起闹监,深夜鸣枪弹压情事。
  永和血案的发生.给CC集团一个“克敌制胜”的好机会。他们凭藉“声援委员会”,利用舆论,放肆予复兴派以打击,致使关在监狱里的傅德明跳脚怒骂:“CC集团阴谋奸险万分,毒辣无比。”
(五)
  湖南高等法院检察长汪廉于5月18日莅邵,首先进行侧面暗访,探看风色,并查对了一些人证物证,在21日晚上提审了傅德明。审讯地点不在法庭上,而是在监狱旁的两间房子里,不设公案,不备记录,决定采取“疲劳审讯”的办法,不到案子办穿,通宵达旦不休息。首先由汪检察长单独审讯,陪审的邵阳地方法院院长陈振球、首席检察官谢功预坐在隔壁房里。开头傅不认罪,汪乃去隔壁房里同陈、谢唱“隔壁戏”,说傅德明聪明、能干,很有前程,如能彻底悔悟,从实认罪,可以从轻发落。这样唱了一会“戏",再一同过房来讯问傅德明。他起初有点犹豫,继续予以开导,乃据实招供。说是未婚妻曾静薇催他去香港结婚;不去,便要解除婚约,以囊中空乏,故出此下策,赃物藏在专署王雪非房里一叠三口皮箱的最下一口黑皮箱里,并将锁钥交与谢首席。时已深夜三点,汪检察长仍决定连夜取赃,比即用电话通知各党政机关团体负责人到法院集合。徐县长先到,他派建治镇镇长吴总权协同谢首席赴专署取出赃物,计黄金二十六两余,及若干珍珠、玛瑙、银元(按:与报纸所载数目不符)。次晨,邵阳各报皆发“号外”,全城鼎沸。全国报纸亦于头版予以报导。请求惩办罪魁祸首的函电,纷至沓来。湖南省政府在这种怒潮激荡冲击之下,不得不把孙佐齐撤职,交法院讯办,国民党中央委员会不得不停止孙佐齐的党权,交湖南监委会议处。孙佐齐于是在6月1日郎当入狱。当时邵阳士民用“佐齐刀开头撰了一副“贺联”:“佐治集群凶,亏他费尽心机,竟造成这桩惨案;齐天夸大圣,任你会翻觔斗,也难逃那扇牢门。”
  8月27日邵阳地方法院正式宣判傅德明死刑;孙佐齐、王雪非、白鸿钧以共同连续借势勒索未遂,分别判处有期徒刑十二年或十年;宋缓章、郭璋、孙忠瑞以妨碍自由,以加害身体恐吓他人,各处有期徒刑六月。对这种徇私枉法的判决,士民群起谴责,要求判处孙佐齐以死刑,并举行罢市以示抗议,声援委员会也向法院写了一篇慷慨激昂而又义正词严的反驳判决书的意见书。这时,法院连忙发表“声明”,说要继续侦查,这一判决并非最后“定谳”,企图拖延了事。
  10月22日傅德明执行了死刑。其它罪犯,经孙公望(按:孙佐齐弟弟)去南京活动,于1948年6月,孙佐齐宣告无罪释放,王雪非、自鸿钧、郭璋、宋缓章、孙忠瑞在保外就医、假释等名义下个个逍遥法外。事隔两年,邵阳解放,孙佐齐才遭到了人民的审判,明正典刑。
(六)
  当傅德明招供了永和血案的罪行后,复兴派便决定牺牲傅德明一人,将全部罪责都推委到他身上,宣扬此案之发生,全系傅德明无钱与香港小姐结婚之故。企图将一场政治阴谋冲淡为一般的盗匪抢劫案件,用以蒙蔽欺骗人民。其实,血案黑幕,尽管傅德明在认供时以结婚费用无着来搪塞敷衍,结果还是直接或间接地吐露出来。他在给陈诚的信中供称:“邵阳永和店案,一般咸认为烧杀抢案。实则德明读书十五载,为公务员十年,任职专署机要秘书,并非穷迫至必须铤而走险之一途,何至将宝贵之生命作轻易之冒险,至愚者亦所不为也。而所以有此事发生者,其中实具有关政治之真正原因。惟此事关系重大,未便当众供述,故自愿甘负全部责任。”“愿全专署人员免遭池鱼之殃,乃隐去真情,以结婚费用为辞,供认系一人所为。”这些供词,赤裸裸地暴露了制造永和血案的黑幕。事实上,傅德明的两万港币虽受黄金潮影响而全部赔光,但结婚费用曾静薇是可设法解决的。当傅德明宣告死刑后,曾静薇声称愿以两万美元为他买命,可见缺少结婚费用,全系掩饰之辞。同时,傅德明在《自白书》中供称“我始终无杀人之意”,“实亦意志薄弱,不能克制环境所致”。这就间接说明他只是个刑场上的刽子手,奉命杀人而已。奉谁之命?曰:环境。环境意味着什么?那就是复兴派集团。
  当3月22日CC首领陈果夫派遣张炳麟潜来邵阳监视国大选举时,傅德明因与他系莫逆之交,曾向其说过孙佐齐所制造的田瑞清一案,张比即欲揭穿其事,以打垮复兴派的势力,终因傅“不愿对指供认”而罢。哪知后来傅德明自己却用毒、杀、烧、抢来撕破了孙佐齐的画皮,致复兴派的凶恶面孔毫无遮掩地暴露于光天化日之下,彻底失败。而CC集团在血案方面已与广大人民同唱着一支“进行曲”,获得了全面胜利:罗植乾当上了专员;国大代表因县长徐君虎以职责攸关,不让选举流产,不得不加以精心筹划,于是周磐当上了国大代表。
  永和血案从表面上看,类似盗匪抢劫案,揭开黑幕,实际上是国民党内部一场狗咬狗的斗争。在任何历史时期,遇着发生了狗咬狗的政治斗争,归根结底,遭殃蒙害者总是人民。同样,1947年邵阳复兴与CC两集团为竞选国大代表而引起的一场斗争的结局是:饶文清丧失了一条性命,杨振华损失了一些金子,聂海平烧掉了一座铺面。

 

(作者:邵阳市档案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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